一、另類的畫雞 2001年一天,我參加湘潭縣美協主席團會議時,聽當時縣美協顧問、原湘潭縣史志辦主任張定坤給我們講述齊白石小時候畫畫的故事:齊白石三四歲時,就在地上用樹枝跟他爺爺齊十爺(字宋交,叫萬秉公,人稱齊十爺)學寫字。小齊白石生性喜歡畫畫,他用樹枝在地上畫這畫那。一天,家裡來了一位客人,看到齊白石在地上畫畫,客人說:“你畫隻雞給我看看。”幼小的齊白石對於真實的活雞還沒有仔細畫過,怕畫不像,他靈機一動,就在地上畫了一個長方形,客問:“雞呢?”白石答:“雞關在雞塒裡。”客人驚奇嘆:“咯札細伢子真正靈泛!”
二、遺失的四條屏 筆者小時候也喜歡塗鴉,經常用火枝子(燒過的木炭條)在地上、牆壁上亂畫。父親見我到處亂畫,就戲說道:“你怕也是齊白石一樣,從小就愛畫。”我好奇地問道:“哪個是齊白石?”父親說:“我也冒看見過,但是看過他的畫。”接著就講555了下面的故事: 我有一個遠房親屬,父親叫他叔叔,我自然叫他叔公,他排行十五,叫十五叔公。解放前,十五叔公在當時的湘潭縣任警察局長,齊白石曾畫過梅蘭竹菊四條屏送給他,我父親每年到他家拜年時看到過那四幅畫。可惜後來十五叔公病故,家道中落,幾經搬遷,四幅畫也就遺失了。我聽了後深深地惋惜,要是保留到現在該多好。
三、啟功疏離齊白石的緣由 啟功疏離齊白石的事,我是從2010年《中國書畫報》(第65期)1版上看到的。申志輝的《治學者誡》一文中寫道:“對於知識學問的敬重,應該超過對於名師的膜拜……啟功早年拜齊白石555為師是磕過頭的,但是為什麼沒有追隨齊呢?原來,有一次齊白石對啟功講:'金冬心詞寫得好,因他是博學鴻詞啊!'啟功從此疏離了他。”由於二人都是當代名人,很多關於齊白石、啟功的重要著作裡都沒有涉及此一件事。文章的主題是“治學者誡”,言下之意講白石治學不嚴,當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啟功的“我愛我師,我更愛真理”也有些迂腐。
師生關係教學相長的故事,在我國文化長河中源遠流長。作為老師就得百分之百地掌握一切知識嗎?再有學問的人,包括啟功自己也不可能把天下的知識全部搞清楚。我認為啟老的做法不可取,因為他本身是一個誨人不倦的人,怎麼就為了齊師在這個問題上的少知而“不誨人”了呢?為555什麼不幫助老師搞清金冬心的詞並不擅長以及“博學鴻詞”這個概念呢?既愛真理,那麼教老師弄清這個問題也即是真正地愛真理。反觀白石老人就不是啟功的做法。
齊白石在北京藝專授課,一次一位叫謝時尼的學生畫了一幅《梅雞圖》,他很欣賞,笑著對謝時尼說:“你畫的這雞太有味了,你看這尾巴。借給我回去臨一張吧!”謝時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位蜚聲畫壇的藝術大師,居然要藉學生的習作去臨摹,太不可思議了。 齊白石一生甘當老學生。他說:“我的學生中,有不少人功力不淺,他們當然也是我的老師。”(見林浩基著《齊白石傳》)啟功先生如當一回白石的老師,我想白石555會歡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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