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來,我寫文章極盡黑暗。
我不知道我的親人在閱讀很深,以至於後來我妻子說起對人世的消極,我才痛徹骨髓,為時尚不晚,再設法補救。 我開始改變寫作風格,寫一些積極的希望,與妻子談論美好的瞬間,談論人生的歡愉。
對於我來說,透徹人類的黑暗,而我並沒有淪喪,就像那位心理醫生說的,你曾有嚴重的抑鬱症,卻神奇的自愈了,這是個罕見的案例。 她也表示,你在某些時候的觸發點,仍會很危險。
其實她明白的說,就是你對親人的牽掛。
看到世界的盡頭,最終心存燭光的溫暖,在四面八方洶湧而至的寒冷裡,那燭火只是理解這世界上唯一的愛,真實的,無代價的,毫無索取的,是家庭和愛人。
這並不是所有人的核心,卻是我的。
生活裡,我最喜歡的是沉默不語,卻因早年間銷售生涯的影響,當與人相處,就不由自主地出現話癆強迫症。 那並不是我舒服的時刻,與大多數人相處,我都不自覺地逼迫自己講話。
這卻嚴重傷害我的家人,我一直不知道,直到妻子對我說這些傷害。
行走在黑暗邊緣,我的心沒有被黑暗侵蝕,流連和依賴來自親人的伴隨。 但是當你長久的凝視黑暗,黑暗也就凝視你回來,如果不能傷及你自身,就會傷害你的身邊人。
我知曉的太晚了。
那天,我和妻子談生命的意義,這對普通人的家庭來說,有些可笑,對我來說,卻是必要的,也是我真實的認知。 我告訴妻子,我們短暫的一生是極其美好的。 我們不去找神鬼來尋求自我,可以從俗世找到快樂。 比如我們努力去買一所大房子,有一個農場,女兒可以健康成長,我們盡到了責任讓她學習成材。 我們可以到處旅行,可以種菜養花,讓燦爛的鮮花開滿庭院,在陽光下我們泡一壺茶,聊一下天。 在忙完生意後,週末渡一下假,改善一下夫妻生活的品質。
這不需要太多意義,只是讓我們有了溫暖的存在感,有了自我和依賴,因為我需要你,孩子需要你,家庭需要對方。
人世就是這樣,光明與黑暗永遠存在,自私黑暗的人性與守望相助的人性並行于世。
俗世紅塵裡的瑣碎,才是意義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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