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1月21日 星期六

文明的衝突1:歐洲

上午我看了大段的分析伊斯蘭文明的文字,不寒而慄。
在經歷基督教學習的過程中,間接瞭解伊斯蘭教的核心教義。
無神論者和人文主義者的誤解在於他們不懂得:一個宗教,一本經書,一個教義。 所以他們會誤解為會有溫和的穆斯林和極端的穆斯林。 實際上所謂的極端原教旨主義恐怖分子,實踐的卻是嚴格的伊斯蘭教教義。
這種巨大的誤解,不僅僅迷惑了美國,也曾經讓中國付出巨大代價,中國接受了沙特支援的數萬清真寺。 中國的執政黨以為宗教使人向善,能夠平和相處。 至此,中美兩國都已經意識到問題所在,但是歐洲並沒有完全意識到。
我問教會的朋友時,他們對歐洲也頗為憂慮,因為歐洲這些年的基督教意識已經淡化,人文主義和左派的幼稚自由主義傾向非常嚴重,導致歐洲知識份子和中產階層在一種虛假的多元文化融合氛圍裡,哪怕現實是已經失敗。
而美國過去之所以犯這樣的錯誤,也是因為美國26個紅色州,也就是清教徒州維持了保守主義,美國西海岸、伊利諾州、波斯頓等美東北都彌漫著左翼自由主義,與歐洲相應和。
那麼,歐洲和美國的左翼自由派意識形態是怎麼樣的? 他們傾向于民主自由的原教旨主義,發展成了民主拜物教;同時傾向于大政府和高福利政策,以爛情底層著稱。 相應的,因為他們缺乏生活常識,對財富的產生原因不感興趣,也不關心政府如何無中生有變錢,只要花錢就行了;同時對各地文化的巨大差異不懈一顧,以為多元文化可以隨意融合。
公司同事曾在歐洲的論壇閒逛,看見歐洲人問為何恐怖分子不攻擊中日,忍不住留言寫一些來龍去脈時,歐洲線民居然不屑一顧說:你們是獨裁國家,和我們民主國家能一樣嗎?
他們的言下之意,就是獨裁國家的平民被恐怖分子殺了,一定是你們沒有善待少數民族;而歐洲的平民被恐怖分子殺了,卻一定是歐洲人遭遇了不幸。
這是非常令人崩潰的邏輯,你也就能理解美國左翼媒體在中國發生恐怖事件時的雙重標準,其實有著龐大的民意基礎,或與民意互為因果,被這些媒體和意見領袖培養出了大量民間意識。
因為同事戴璐正在做歐洲文明的解析,我們不免多討論了幾次。
這是我們一直在做的一個工作,先後解析美國、日本、東南亞、歐洲等國的政經結構,一直到全球主要板塊,包括俄羅斯、中東、印度、非洲、拉美等等,基本上不是對外的一個工作,但我們把初級的研究結果放給訂閱地緣政治的客人。 在做完初級全球政經結構解析後,會深入到細節,對每個國家的利益集團、家族、上中底層意識形態變化、新老錢的資本動向作一個研究。
我問及阿戴對歐洲文明和伊斯蘭文明衝突的看法,她主要是對歐洲統一和分裂的研究,順便看了一下文明衝突,認為基督教文明和伊斯蘭文明在過去的兩千年裡一直此消彼長,相互博弈,屠戮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 對於整個歐洲不同地域 的政經結構和傾向而言 ,事情很難說目前就變得更糟,還會遭過二戰嗎?
不過我對默克爾如此樂觀的引入上百萬中東難民,以為可以在解決人口老化和勞工問題的同時,可以順利做多元文化融合,還是過於隨意了。
後來我們曾有所探討,在很多方面,我們有極其相似的價值觀和共識,不過在這上面,阿戴顯然秉承了我皈依基督教前的悲觀看法。 她說道:人總體來說一樣黑暗。 黑暗也不代表文明就毀滅。 主要是文明本身又不是一個褒義詞。 本來就包含黑暗。 光榮的時候人們光榮的活。 黑暗的時候人們就如螻蟻般活。 但是文明還是延續。 如果一個很長壽的人走過上個世紀看到現在,決不會發出進入黑暗世紀的感歎。 人們就起起伏伏,光榮一陣子,螻蟻一陣子。
當然並不是說我皈依基督教之後就變得樂觀了,只是我接受人類的毀滅結局更坦然一些。
事實上,歐洲人已經淡忘了黑暗中世紀宗教法庭的殘暴,也淡忘了十字架東征的殺戮,因而對宗教的破壞性有所麻木。 在古往今來,宗教所作的壞事比好事還多。
阿戴在歐洲論壇讀到一些清醒之士的分析,也認為這樣發展下去,歐洲本身的文明必然走向毀滅,但她疑慮的是,難道歐洲的精英層不這樣想嗎?
我也很莫名,至少我從德國的默克爾政府身上沒有看到這種清醒 。
我們所作的研究,註定讓我們對人世一直有消極的世界觀。
後來她說:我們生長在最好的年代。 我糾正她說:是我們,不是你們。 我出生之後,成長於最好的三十年,你們青春之後的歲月,就是黑暗21世紀裡最糟糕的年代開始。
這是個概率問題,還取決於人類的智慧能否改變世界,上帝是否聆聽和指引。
我曾問傳道士,他們說:耶穌基督在猶太人帶著羅馬士兵抓自己時,要保羅收刀入鞘。 世界終究會走向末日,基督徒受迫害,戰爭降臨,災害頻繁,火融大地。
伊斯蘭教的信奉者以同樣的結局解釋世界,但分歧在於他們願意通過聖戰、犧牲和殺戮引發世界末日;而基督徒只是順應天命,迎接徵兆。
阿戴對此表示異議和輕蔑:基督教文明下的歐美人如果如此溫良,這幾十年的地區戰爭怎麼打起來的?
我笑道:取決於聖靈怎麼引導歐美人了。

沒有留言 :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