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1月10日 星期四

中國30年最強領導人 習核心就位

10月24日至27日這4天,北京天空因霧霾始終灰濛濛的,然而,這四天召開的「中國共產黨第18屆中央委員會第6次會議」(簡稱六中全會),隨著會後發表的決議文,讓黨內權力走向,霎時霧清雲散了許多。

因為,透過這場會議,習近平獲得了「習核心」這個封號。這三個字,不僅代表著習近平權力到達一個新的巔峰,以及中國出現了一個能與毛澤東、鄧小平並駕其驅的政治強人。更意味著中國政治改革之路將出現一個180度的大迴轉,令原本自鄧小平以來行之有年的「黨內民主」、「集體領導」傳統趨於弱化,重回毛澤東時代,一人專制、極權獨裁的作風。

美國新總統最棘手的對手
蔡英文最難纏敵手


「核心」這個詞,最早是由鄧小平提出的。1989年6月16日,也就是「六四」天安門事件發生後不久,鄧小平在一次與當時幾位最高階領導人談話時說:「任何一個領導集體都要有一個『核心』,沒有『核心』的領導是靠不住的。」鄧小平尊毛澤東是第一代「核心」、自封自己是第二代核心,並欽點江澤民是第三代核心。問題是,江澤民掌權的15年中,集體領導制的中國共產黨從未把江拱到「核心」地位。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權力更是如此,尤其是絕對的權力。「毛核心」用絕對權力掀起文化大革命,實現無產階級專政。「鄧核心」用絕對權力,轉動改革開放巨輪,推開封閉中國的經濟鎖國之門。「習核心」則是要徹底修復已經腐敗鏽蝕的國家統治機器、克服經濟結構調整難題,打造一個全面小康的新中國。

2016年,成了「習核心」元年。習近平憑著四年來反貪累積的高民氣將成為他內政與外交最堅實的後盾。預料日後,對內,「習核心」的政治鬥爭將劍指更高層的江澤民、李鵬、曾慶紅之流。對外,透過「一帶一路」、「聯俄抗美」、RCEP(區域全面經濟夥伴關係協定)、中日韓自貿區…等戰略牽制美國在亞太地區影響勢力、進一步孤立台灣的國際空間,讓中國一步步從大國走向強國的「中國夢」目標。因此,對下一任的美國總統以及台灣總統蔡英文而言,「習核心」的確立,無疑地已經把習近平變成一個更棘手、更難搞的對手。

這個棘手的對手--習近平,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是上餐廳吃包子排隊付錢,作風親民的「習大大」,也是透過整風打貪排除異己「習雍正」;他是家世顯赫、小時過著錦衣玉食生活的「紅二代」,也曾在文革時代下鄉忍受著晚上被跳蚤叮咬,流汗勞動的苦日子。他已弱勢之姿接班,政變、暗殺傳言不斷,如今卻成為中國近30年來最強勢的領導人。成為「習核心」之後,大家也張大眼睛瞧著,他到底要拿著這把權柄,重回毛澤東極權時代;還是仿效前蘇聯總統戈巴契夫或台灣的蔣經國,終結極權,引導中國朝向民主化改革。

甫登上中國最高權力舞台時,習近平以溫和的、開明的改革者姿態登場。大家會對他寄予這種期待,不僅是因為他曾經在福建、浙江與上海,這三個中國對外開放程度最高,經濟最發達的地方擔任要職。習的父親習仲勳在鄧小平時期,曾深入研究「亞洲四小龍」的經濟成功經驗,推動廣東省進行改革,為該地方爭取更大經濟自主權,還催生了深圳經濟特區。

這樣的習近平,在成為中國最高領導人後,原本外界廣泛期待他將會進行政治自由化、民主化以及經濟的市場化改革。但上台後他的種種做法,卻讓外界,尤其是西方國家大失所望。

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政治系教授,也是被公認的西方中國通的黎安友(Andrew J. Nathan)就曾在紐約時報撰文指出:「習近平再現了毛澤東統治時期最為危險的幾個重大特徵:個人專斷獨裁、強制思想統一以及任意迫害」

「習核心」之後,誰是接班人?

就在「習核心」鞏固同時,接班人選也已悄悄浮上檯面。根據中共「七上八下」的默契,在明年的19大,預計會有5名政治局常委退休。誰能遞補「入常」,誰就能進入未來中國領導梯隊,甚至可能成為習的接班人。

雖然照中共「年齡是個寶,文憑不可少,關係最重要」的思路,與治理經驗來看,外界普遍看好現年53歲的政治局委員,廣東省委書記胡春華,以及重慶市委書記孫政才,能在明年舉行的19大「入常」,此外,包括可能留任的王岐山,以及被視為習家軍的王滬寧、栗戰書、趙樂際與陳敏爾等人在內,都被點名是明年19大「入常」的熱門人選。

其中,由於胡春華被歸為共青團人馬,孫政才則是江澤明一派,當老人悉數退位,官方又痛批共青團必須改革之際,意欲集權的習,是否容忍孫胡「入常」,值得觀察。

反倒現任貴州省委書記陳敏爾,被許多中國專家點名為19大的超級黑馬。

原因在於陳敏爾年齡與胡、孫相當,具有青壯派優勢,而且還是根正苗紅的「習家軍」。早在02年至07年,習近平擔任浙江省委書記期間,陳敏爾就是浙江省委常委、宣傳部長,算是習近平的舊部。在習近平接班的12年,陳敏爾先調至全中國最窮的省分貴州,擔任省委副書記,15年中,升為貴州省委書記。至此,身為封疆大吏的陳敏爾,已具備角逐19大政治局委員的資格。從陳敏爾快速升遷歷程可以推論,習近平拔擢陳敏爾接班的可能性,並非空穴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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