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訪問北京,中國人問他:希望你不是來吵架的。
實際上民間並沒有意識到中國和美國正處於非常緊張的狀態。
美國人的國家戰略受到兩派影響,一派是以自由派主導的理想主義,另一派是保守派主導的實力決定論。自由派希望通過融合或者強硬的手段來促使中國向開方社會改變,融入美國主導的世界秩序。保守派希望用實力來威懾中國,壓迫其崛起,這就是冷戰思維,貫穿至今。
在前面三十年,美國主流權力階層持有的態度是偏向於融合,希望在中國經濟發展的過程中,中產階級崛起,右翼知識分子階層壯大,從而使得中國溫和轉變,進入民主體系。但在最近幾年,奧巴馬政府內,希拉里克林頓主導的外交政策轉向抑制。
我並不認為這是奧巴馬的主張,更多的是來自克林頓,另一方面共和黨的保守派也日益影響外交政策。在這點上,克林頓更類似共和黨。
美國實行石油戰略回歸後,日益將全球策略回歸亞太。從2008年之後,伯尼等鷹派參議員主導亞洲政策後,強化扶持日本,支持菲律賓和南海諸國,就日益成為華盛頓主流的策略。
過去的三十年裡,美國一直持亞洲均勢策略,既不過分偏向日本,也不過分偏向中國,而是希望亞洲諸強相互牽制,勢力均衡。但最近的幾年,明顯看到美國的亞太策略正偏向抑制中國崛起,封堵中國。
中俄靠近,更增強了歐美,尤其是美國的戒心,歐美同時冷淡博鰲論壇和俄羅斯二戰紀念活動,就已經很明朗的表現態度。諸多政要出席新加坡資政李光耀的葬禮,也暗含這樣的隱喻,因為李光耀資政是公開表態,要求美國製衡中國在亞洲的強勢。
中國過去只是口頭乾預南海,對越南、菲律賓等國的佔島行為,未有任何實質性行動,最近中國擴建島嶼的行動,越來越觸髮美國的警惕心。南海諸國已經意識到中國的強硬,挑釁行為減少。但華盛頓強硬的聲音開始出現,甚至傳出要有有限軍事行動的說辭。
從北京的看法來說,習大講的一句話:太平洋足夠大,能夠容得下中美兩國。
恰巧是美國不能認可的,美國的態度是太平洋是美國的,中國最好待在東海。
這是巨大分歧,也就是中國究竟是融入歐美原來的世界秩序,還是建立新秩序?
或許美國人從來沒有理解,就像美國一樣,美國的內政左右外交,中國的外交都是內政。中國需要解決龐大的債務問題,經濟轉型,並建立人民幣經濟圈來輸出產能過剩。也就意味著,其實中國並無挑戰美國,建立新霸權之心。只是美日的壓迫性圍堵,已經造成中國生存危機的感覺,中國不得不在南海展示牙齒,與俄羅斯鬆散性結盟。
這是一種國家相處失敗的案例,溝通不足,信任度蕩然無存。
目前,假定美國的強力階層以非我族類的價值觀定義中國,保守派以實力說話的冷戰思維佔上風;而中國內部的民粹主義又變得強悍的話,雙方就可能騎虎難下。
於是,國務卿克里不得不訪問中國,來溝通雙方的矛盾,做一個取捨。
至於會不會在南海發生軍事摩擦,進而轉變為局部戰爭,我們並不得而知。不要忘了,我們正處於類似一百年前經濟危機的時段,全球債務危機如何出清,尚沒有任何解決辦法,各國央行已經接近黔驢技窮。
儘管我對人類的行為看法非常消極,還是希望新時代人類能有更智慧、更文明的相處方法。目前是美國更具備挑釁性.希望美國佬明白Life is hard,take it eas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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