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年之前,我處於那時之五六年前的工廠失敗後經營工程持續還債的過程,在養家、支撐現有生意、與還債的重壓下,精神其實處於極度的黑暗中。而現實營商環境的惡劣,各種潛規則與欺詐如同水銀瀉地,更讓我對現實世界處於失望中。
後來,我進入大宗商品行業,一直做的很成功,徹底擺脫了舊日的困境,但心理仍持續處於憤怒和憂鬱中,許多讀者從我的文字裡讀到了無可抑制的暴虐之氣,和黑暗裡的力量。你窺視深淵裡的黑暗,黑暗也窺視你,並慢慢侵蝕你的心靈。
我到了麗江。
這是個頹廢之城,包裝在異域風情、風輕雲淡、古色建築、大街小巷那首著名的吟唱裡,夜晚在酒吧、大火塘邊沉醉。到後來風聞的艷遇,更讓這座古城曖昧而不可言傳,酒托藉此敲詐無所防範的遊者。
不能說這會解脫你的重負,其實我在這座城市一邊感受人們的頹廢,他們從四面八方趕來,從京滬廣深成都重慶這些大城市的重壓裡,逃離了出來,感受滇西北的情緒,這種情緒通過無數人的遊記,無數文青的傾訴,無數攝影者或偽攝影者的圖片,展示一個與大城市不同的天際線。
另一方面我感受這座城市商業的市儈,我是個商人,難道看不出她已經是一個利益之城,以至於與所有的大城市沒有了區別。傾軋、掠奪掩藏在滇西北曖昧的風情裡。做客棧的人們,激發了原有地主的貪婪心,曾廉價的租金,和每年劇增的收入,使得地方勢力蠢蠢欲動。趕走付出了大量改造費用,並做宣傳的客棧主人,這種事情悄然出現。受害者多沉默不語離開傷心之地。更多的人經營這咖啡館、酒吧、餐飲攤檔、各種商品售賣,實際上,你走在大街上,擁擠的與南京東路沒有區別。
而夜晚裡,一群逃離大城市的頹廢者,相互之間的感染,並不會讓你積極的看待人生,而變得更加黑暗。想要在這裡療傷的,絕不會找到良藥。後來的文青裡,有些神智清明的,開始描述這是個超級精神病員,全國的抑鬱症患者都來到了這裡,心甘情願的被這座城痛宰。後來出現了酒托,出現了物價高昂的飯店,出現了以走婚為名強姦遊客的導遊。
但出現了暴力擊打女遊客,並用啤酒瓶劃破女性臉的行為,意味著這座城市從頹廢之城走向暴力之城。
群友替這座城辯護,說這是一面之詞,如果是東北人一貫的囂張謾罵呢?如果是利益之爭呢?
我問道,即使退一萬步說,是這個女性醉酒挑釁,或是東北人一貫的囂張,十幾個夜晚的混混,上去打幾個耳光教訓一下也就夠了。下手這麼狠,還是針對女性,哪怕是黑社會,也要講規矩和深淺的。狠到這地步,任何理由都不能洗乾淨這座城的暴虐之氣,到瞭如何狠辣的地步。
如果說是利益之爭,假定是客棧之爭,這種手法脫離了正常的商業競爭,難道是值得稱頌的嗎?
在一個旅遊地,地方利益建立於遊客之上,無數的地方,黑社會、警察、政府、商人都會有默契,維持一方平安,不要產生不安全的感覺。
這樣一個事件,和過去數年爆發出的無數事件,意味著這座依靠遊客的古城,實際上從不在乎,只是從四面八方擁擠而來的頹廢者身上壓榨錢財,吃相開始難看到,絲毫不顧及遊客的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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