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講/鄭若麟】
不久前,我和歐盟駐華大使談話時,他告訴我說,中國的一比特官員高官告訴他,中國從中央到地方,因新冠疫情工作不力而被撤職的各級官員約有3000人。
那麼歐是多少呢?我先在這裡給大家留一個懸念。
我們都知道新冠疫情突如其來襲擊了武漢,通過努力,疫情很快就控制住了。最後我們感染人數不到10萬,死亡人數不到5000,這個數位跟歐洲相比差距太大了。歐盟27國感染人數約1200萬,死亡超過了31萬。
其實新冠疫情剛進入歐洲的時候,法國正好舉行了一個選舉。如果法國當時學中國武漢封城並停止選舉,我相信到今天不會有什麼問題,因為當時法國只有925人感染。但是對於選舉體制國家來說,疫情重要,選情更重要。選舉的結果是什麼呢?到了3月底、也就是兩周後,從900多人感染,變成7500多人感染,情况一下子就失控了。
今法國已經成為僅次於全球的疫情重災區之一。那麼問題來了,中國的抗疫實際上積累了很多經驗,為什麼歐洲不學一下中國?
問題恰恰在於這裡,西方是絕對不會學中國的,因為西方認為中國的政權不是選舉產生的,不是一個民主國家,囙此中國所做的一切都是民主國家不應該仿效的。
鄭若麟
中國號召戴口罩,歐洲就不戴,中國封城,歐洲就不封……剛才提到中國有3000名官員因為防疫不力被撤職,歐洲多少?零!
從中我們能够得到一個什麼樣的啟示呢?中國和民選國家的執政基礎是不一樣的,我們是看工作業績,而歐洲是你只要當選,哪怕當選以後毫無建樹,也不會丟官。歐美的抗疫工作如此之失敗,但是沒有任何一個民選官員受到懲罰。
我知道有些理論家會用“有限政府無限責任”之類的理論來論證西方的抗疫失敗是符合民主理念的。我是一個記者,我就觀察事實。
西方新冠疫情顯示出來的居然是當選官員的不可侵犯性。這難道就是選舉體制的精髓嗎?還真是。你們能接受嗎?我老是問中國群眾能接受這樣的精髓嗎?但是在西方輿論和學術界,反倒中國是一個專制國家,是一個沒有選舉體制的國家;而沒有選舉體制,成為了中國與生俱來的原罪。
所以在此之前,我們在比較東西方的時候,還有一些困惑:為什麼我們做的明明對的,他們說我們錯的。今天我們知道了,是因為選舉原罪導致中國所做的一切在他們眼裡都是錯的。更應該警惕的是,新冠疫情以後,西方對我們的敵視,甚至可以說是仇視,大大加深了。
很多朋友和我過去一樣,可能也曾經盲目崇拜選舉體制。這些朋友也許會說,就算你說的西方問題都是真的,但是你看凡是有選舉的國家,都是發達富强的,所以我們應該學他們。這就引出了我下麵這個觀點。
理論是有時間差的,一個理論在某個時代可能是正確的,但到了另一個時代就完全可能是錯誤的。選舉民主就是這樣一個理論。這些選舉國家的發達,實際上不是在選舉前形成的,而是在經濟發達後才形成的。
選舉不是一個國家從貧困走向富强的捷徑,我在法國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法國的學者對此心知肚明,西方的工業化,西方的海外軍事殖民和全球經濟掠奪,才是西方富强起來的真正原因。溫鐵軍、陳平等學者都談過這個問題。
一個國家在富强起來之前建立起選舉體制的話,只有兩個結果,要麼永遠也別再想真正富强起來,要麼就被西方暗中控制,成為外國的附庸。我可以在當今世界上找出無數例子,即使在今天的西方,選舉體制也因為經濟衰退而開始面臨危機。
我在去年的演講中提到過,民選制度要想正常運轉,實際上有兩個先決條件:一個就是非常好的經濟條件,選出任何一個人上臺,經濟都會正常發展;另一個就是有選舉體制。但是這兩個條件都因為中國的崛起而崩潰。
中國的崛起對西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挑戰,西方突然發現,美國也好歐洲也罷,經濟現在只能跟中國比人均GDP了,經濟總量等等開始受到中國的威脅了。而且中國遊客跑到西方,對中國、對西方人形成的衝擊,大家是想像不到的。我曾經寫過一篇文章,一個中國遊客在巴黎機場買了4萬多歐元的酒,成了法國報紙的頭版頭條,可以想見對法國人的衝擊。
今天,西方民主體制要想正常運轉的兩個條件正在崩潰,過去是任誰上臺,都能推動經濟向前發展,今天是任誰上臺,經濟都在衰退,而這個衰退某種程度是來自中國的競爭。所以大家可以明白為什麼他們對中國如此警惕、甚至仇恨。
更令特朗普們心驚肉跳的,就是這次新冠疫情了。很多人說,應對疫情,民選體制一定會比中國處理的更好,甚至認為在民選體制就不會發生這樣的災難。然而事實完全相反,中國今天已經走出了疫情,而歐洲還在與病毒共舞。
在這種背景下,我提出第三個觀點,要摘掉我們頭上這頂民主原罪的大帽。我過去就發現西方輿論所提的民主原罪、選舉原罪,在西方幾乎是沒有意義的。後來傳中國,我們有一些盲目崇拜西方選舉體制的人被精神殖民,成為一種類似“精神上的亡國奴”,深受影響。
他們的共同特點就是對中國所做的一切、所說的一切全部持否定態度。非常遺憾,到了今天這個現象依然在繼續。這就解釋了為什麼西方在中國抗議如此成功的情况下,依然否定中國。但今天是到了摘除帽子的日子了!
摘除帽子,首先我們在精神上一定要平視西方。剛才李玲老師說到,我們在東西方比較的時候,老是用GDP這些東西,導致我們以為西方還比我們强。
西方有時候還會拿出一些理論,什麼多黨輪流執政、司法獨立、新聞自由等等,這些實際上都是民主的表面現象。真正的民主我認為要看兩大原則:一個是執政團體裡面有沒有社會各階層的代表,另一個是執政行為是否反映社會大多數人的意志。
這次新冠疫情中,這兩個原則在中國體現得非常充分。大家可以去看一下我寫的一些文章,為什麼中國沒有多黨輪流執政。你要知道在法國一個政黨多少人?頂多20萬。從比例上來說,怎麼能跟我們9000萬黨員領導著一個14億人口的國家相提並論呢?這一點我在我的法語著作裏寫得非常詳盡,想試圖介紹給法國人。當然要說服法國人,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幾乎像長征那樣長的路。
不過新冠病毒對所有國家一視同仁,中國抗疫的成功和歐美的失敗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全球輿論中至少有一部分聲音開始質問,到底哪個體制真正有效於服務群眾,質問誰更民主?所以,我說今天是摘掉硬扣在我們頭上的專制獨裁帽子的時候了。
這次疫情之後,我們可以認識到西方的民主是大資本的民主,是經濟主義至上的民主,而我們才是真正的人民民主。這個民主道路會走到什麼樣的一個前景,還要靠大家一起來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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