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2月15日 星期一

美國印鈔,世界買單,中國會終結美元霸權嗎?【二】

版主:美元當然不會一下就死,這也創造了創造財富的機會。房地產、股票、黃金白銀、數字貨幣.....等。重點在於買進時機與風險控管。

彼時,美元剛剛掙脫了黃金的束縛,以順差形式大量湧入日本。害怕被日本收購的“揮霍村”美國,便引誘著“勤勞村”日本升值日元,抵消貿易優勢。

1985年《廣場協議》簽署後,各國聯合干預下,日元兌美元快速升值,三年升值了一倍。

與此同時,日本政府製定了低利率的貨幣政策,不斷印刷日元,在國際市場賣出,使之充斥國際市場。

日本國內,無論是股市、房地產都集聚起了越來越大的泡沫,大量國際遊資也紛紛湧入日本。國際十大銀行,八家來自日本,日本全國房地產總值可以買下四個美國。

日本企業就像後來巴菲特說的那樣,紛紛前往“揮霍村”美國,乃至全球收購資產。

這下日本人手裡的錢似乎花不完了。

後人總覺得日本人是被美國按著腦袋簽字,其實當時日本人知道自己扛不過美國壓力,所以有自己的算盤。

你想削弱我貿易優勢,我就乾脆試試日元是否可以取你的美元而代之,變成世界第一貨幣。

當各界都警告日本小心泡沫破裂的時候,日本政府依舊我行我素,日本財閥更是在美國攻城掠地,瘋狂買買買,從哥倫比亞影業到洛克菲勒中心再到帝國大廈,感覺不買一兩個就丟了面子,爭前恐後要繼續完成當年“聯合艦隊”沒做完的舊夢。

面對日本人的進攻(接盤),美國資本家們紛紛機智地在泡沫高點拋售資產,從而轉移了美國經濟的泡沫。

1988年後,日本國內資產膨脹、地價高漲、婚姻物化、拜金主義、投機盛行,而民意調查卻顯示,只有22%的人感覺到了世界最高收入的生活水準,69%給出了否定答案,還有很多人發現生活水準反而下降了。


日本政府終於意識到,經濟泡沫帶來的社會問題已經嚴重到等不及日元成為第一貨幣了。

1990年,日本開始打壓土地價格,緊縮貨幣供應,高漲的日本股市、樓市、日元齊齊跳水,很多人一輩子栽了進去,連帶銀行等金融系統統統陪葬。

那些氣勢洶洶買下美國標誌性資產的日本財團也沒摸清美國市場,資金一緊張,紛紛割肉拋售,鎩羽而歸。

90年代,蘇東劇變導致大量財富外流入進入美國,美元逐步終於迎來冷戰紅利,根基得到充實,柯林頓政府也祭出強勢美元政策,全球美元資產回流,不但引發亞太金融危機,也進一步把日元推入了長期貶值的旋渦。

美元走出了泡沫,希望取而代之的日本卻一脚踏空,掉進了“失去的十年、二十年…到今天三十年”。

徹底毀掉日本經濟的,不是美元如何霸道,恰恰是那一臉微笑背後的泡沫陷阱


2020年,史無前例的美元大放水前,熟悉的景象再次重現了,美國的對面換成了中國。

趁著美元超發,美股瘋狂,一些前兩年還奄奄一息的企業,在股價漲上天后,又趕忙開始瘋狂畫餅、發PPT、推概念產品、為夢想去窒息。

這一個個在泡沫中狂歡的妄人,歷史早已把他們定性成了美元霸權的幫兇。



“論持久戰”

1960年,美國經濟學家羅伯特·特裏芬敏銳地發現了布雷頓森林體系的天然缺陷,提出了“特裡芬悖論”:

要滿足世界經濟貿易增長之需,美元的供給必須不斷增加,美國國際收支逆差必然不斷擴大。而美國收支逆差加大,在全球氾濫的美元就會脫離美聯儲控制,無法維持世界貨幣所需要的幣值穩定,最終導致體系崩潰。

後來,“特裡芬悖論”預測了布雷頓森林體系因為美元無法維持與黃金的掛鉤而解體,但美國人卻硬生生以政治軍事手腕强行突破了理論的限制:

你說我控制不了全球的美元,我就控制給你看看。

於是,就有了石油美元、糧食美元,讓一個個債主自覺把美元回流美國,保證了美聯儲對美元的掌控,相當於供養起了美元。

然而,不斷借債對於美國而言就像吸毒,越吸越越上癮,越上癮經濟基本面越差,永遠沒有盡頭,最終還是要面對經濟規律的鐵錘。

當美元超發越來越多的時候,一個債主就供養不起了,必須要找下一個來吸血供養,直到再也沒人養得起。

2001年,中國加入世貿之後,年年貿易順差,以最大的外匯儲備國位置也加入了供養美元的行列。

2008年,美國遭遇金融危機,財長保爾森飛了中國好幾次,說服中國增持美國國債,才讓美聯儲放心地開動印鈔機。


二十年後的今天,截至2020年二季度末,全球各國外匯儲備總額差不多12萬億美元。

同時間,美國的淨外債卻已經高達13萬億,半年內暴增兩萬億,把全球外匯儲備填進去都不够。

這意味著,即便全世界依舊願意維持美元迴圈,想養都養不起了,美國只能硬抗超發的惡果,最終還是要一頭栽入“特裡芬悖論”的旋渦中,面臨必然的美元霸權崩潰。

也許還有很多人認為,即便如此,美國人也能憑藉航母、坦克與隱形戰機强行收割其他國家。

但更嚴峻的現實是,美元超發的惡果早已開始侵蝕自身。

當年的日本,希望日元可以做世界貨幣,但在國內嚴重泡沫化、實體經濟脫節中不得不緊急刹車,最後墮入懸崖。

今天美國的政治撕裂同樣是緊急泡沫化後引發的一連串惡果。因為美元霸權真正確立後的四十多年,恰恰是美國國內經濟衰落的四十年。

同樣,這四十年,也正是中國經濟飛速趕超的四十年。

這是巧合嗎?並不是。

客觀上,美元體系的的確確滿足了經濟全球化對於國際結算貨幣的需求,調動了資源,啟動了產業鏈,這是當年國際貨幣體系成型的初心所在。

正是在經濟全球化的環境下,中國依靠獨立自主的政治經濟地位與勤勞苦幹的人民,獲得了充分的競爭優勢。

所以,面對美元的霸權,中國能够取其便利而避其禍端。

一個最典型的例子,就是1998年亞太金融危機,中央政府站在港府背後,以外匯儲備做信心支撐,最終打贏了索羅斯為首的國際遊資對港幣的攻擊。


多年來,面對美國對中國“操控幣值”的無理指控,中國既沒有像日本那樣表面屈服,也沒有狂妄到想取而代之,一直努力維持美元海嘯之下人民幣的相對穩定,最大程度為對中國經濟發展創造安定金融的環境。

追根溯源,貨幣是用來流通的,所有的金融目的最終是服務生產力發展,而不是炒作泡沫,投機取巧,更不是充當動輒制裁他國的武器。

美國贏了美元霸權,但國家卻陷入過度金融化,輸掉了立國根基,淪為了被泡沫撕裂的國家。

因為在美元大循環中,回流的美元再多也只能到華爾街、到矽谷,全社會經濟虛擬化,財富漸漸集聚在極少數人手裡,進而控制了美國政治,左右了國家法制規則,負擔沉重普通人卻要過上產業空心化與金融資本擴張帶來的透支型生活。

結果是,美國億萬富翁越來越多,美國人擁有自家資產的比例逐漸下滑,平均每天以18億美元的速度流失,40%的家庭拿不出400美元。

(四十年來,美國99%的人群平均收入就一直沒有怎麼增長

麻醉底層的,唯有經濟學家們“滴涓效應”與政客名嘴們“普世價值”的精緻謊言。

1981年,鼓吹新自由主義的裏根上臺,逆轉了收入越高繳稅越多的“累進稅制”,給富人提供了優越的制度環境,才有了特朗普這個失敗商人一次次破產之後東山再起,一步步入主白宮。

這冥冥中的註定,現實果然比任何小說家的腦洞要來得更加的奇幻。

最終,被拋弃的底層右翼白人群眾沖了兩百年安如泰山的國會大廈,“極左組織”Antifa同樣開始焚燒美國國旗,美國當局左右不是人。

哪裡有什麼民主的糾偏機制,不過是上層媾和的迷障而已。


拜登當然知道美元超發不可持續,所以任命的財政部長的耶倫,正是當年因為堅持加息而被特朗普換下的美聯儲主席。

拜登上來一口氣連發15條行政令,推翻了特朗普的政策,但是已經擴張四十年,早已經被特朗普推上高峰的美元巨浪已經無法回頭,為救經濟還要繼續印錢。

現任美聯儲主席鮑威爾也站出來喊話,短期不會加息。

面對崩潰的美國經濟基本面與撕裂的政治現狀,耶倫再理性,也難有幾年前刺破泡沫的底氣。

(耶倫or鮑威爾,挽救美國經濟,只剩下印鈔一種辦法了)

吸毒是死,現在戒毒立刻完蛋,這就是眼下的美國。

拜登只能用空手印美元救美國,但美國卻已經救不了美元了。

2020年,我們見證的中國的驚天逆轉,也見證了金融改革、打擊壟斷與無序擴張,堅持發展實體經濟的魄力。

無論蓬佩奧之流如何詆毀中國,無論美國人對中國有多少被煽動的仇恨,無論西方有多少人希望開始對華“新冷戰”,中國對外貿易、對美出口都創下歷史性增速紀錄。

美元越氾濫,美國越需要中國製造對沖通貨膨脹的壓力,越需要中國資本市場為華爾街的投資者提供下一個避風港。

口嫌體直,是對美國資本主義發展兩百年,從狂暴到癲狂的最好諷刺。

全球第一大對沖基金——橋水基金創始人雷·達利歐,通過綜合衡量教育、競爭力、創新/科技、貿易、經濟產出、軍事、金融中心地位和儲備貨幣地位等八種要素,繪製出了一張歷史主要國家相對實力變化圖。

圖中顯示,中美的紅藍線一昇一降,即將交叉。











無論是經濟規律還是歷史走勢,中美兩國的國運都已經走到了命運的交叉點。

在氾濫的美元大潮前面,强大的實體經濟、公平的社會結構還有克制泡沫的誘惑,是中國求勝的最根本保障。

當年夥同美元一起造黃金反的歐洲國家,在2020年最後的關鍵時刻,突然通過了拖了七年的《中歐投資協定》,打通了中歐間的科技資本溝通筦道,印證了歷史趨勢的必然。

主席曾在自己的名篇《論持久戰》的最後說道:

亡國論者看敵人如神物,看自己如草芥,速勝論者看敵人如草芥,看自己如神物,這些都是錯誤的。我們的意見相反:抗日戰爭是持久戰,最後勝利是中國的——這就是我們的結論。

對於美元霸權,這也是今天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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