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9月2日 星期二

罪惡感是神職人員的手創造出來的。

 奧修,你能談一談罪惡感和恐懼嗎?
奧修回答:
       拉提法,恐懼是靈性的,罪惡感卻是神職人員創造出來的。罪惡感是人造的,恐懼是與生俱來的,而且是非常必要的;沒有恐懼,你根本就不能存活下來,恐懼是正常的。正是因為恐懼,你才不會把手放在火裏;正是因為恐懼,你才會依據國家的法律靠右走或靠左走;正是因為恐懼,你才會避開毒藥;正是因為恐懼,所以當卡車司機按喇叭的時候,你才會趕快閃開。
       如果小孩子沒有恐懼,他不可能活得下來,他的恐懼是一種自衛的方式,這是一種天性。這非常正常,你有保護自己的權力,你有這麼珍貴的生命要保護,而恐懼可以幫助你。恐懼是智慧,只有白癡不會有恐懼;低能兒不會有恐懼。因此你必須去保護白癡,否則他們會燒傷自己,或者從房子上往下跳,或者不會游泳卻走到海裏去,或者去吃蛇……或者……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恐懼是智慧——所以當你看到一條蛇爬過路面時,你會跳開。這不是懦弱,而是智慧。但是,有兩個可能性……

       恐懼也有可能變得不正常,變得病態。你變得懼怕那些沒有必要懼怕的事,雖然你可以為你這種不正常的恐懼找到一些理由。舉例來說,有人怕走進屋子裏面,邏輯上你不能證明他是錯的,他說:「誰能保證這屋子不會垮下來?」因為他知道有些房子垮了,所以這房子也可能會垮。有人被垮下來的房子壓得粉身碎骨,沒有人能提出絕對的保證說這棟房子不會垮——可能有地震……什麼事都可能!另外還有個人不敢旅行,因為會墜機;另外又有人不敢進入汽車裏面,因為有車禍;還有人害怕火車……
       如果你變得害怕這類事情,這就不是智慧。那麼你也應該害怕你的床,因為大約百分之九十七的人死在床上,所以床是最危險的地方。邏輯上你應該盡可能離床遠一點,絕不能太靠近它。但這樣一來,你的生命就沒有辦法過下去了。
       恐懼可能變得不正常,那時恐懼就是病態的。因為有這個可能存在,神職人員於是百般地利用它,政客也是。所有的壓迫者都在利用恐懼,他們讓恐懼變得病態,於是他們可以很容易地剝削你。神職人員讓你害怕地獄。只要看看那些經典——他們多麼喜歡充份地描述所有的苦刑。很多經典詳盡地、繪聲繪色地描述每一層地獄中的苦刑。
       希特勒一定讀過這些經典;他一定是從閱讀這些描述地獄的經文之中獲得很大的靈感,他本身不是具有這種天份的天才,不可能想得出集中營和各式各樣的苦刑,他一定是在宗教的經典裏找到這些酷刑——這些酷刑本來就記載在內,神職人員已經奉行過這些苦刑千百年了,他只是奉行那些神職人員的教導罷了。他真的是個宗教家!
       神職人員只是在談論一個在你死後等著你去的地獄,希特勒卻說:「為什麼要等那麼久?我在此時此地就創造一個地獄了,你可以試試看它的滋味。」
       聽說從前有一個人死後下了地獄,到了之後在門口敲門。撒旦看看他——這個人長相像德國人——          問他:「哪裡來的?」
       這人說:「德國。」
       他說:「那就沒必要來這了——你本來就生活在地獄裏了!現在你可以上天堂去。否則你會發現我們這裏非常無聊,因為你們有比較先進的地獄。我們還生活在牛車時代——那是些老舊的酷刑。你們知道比較複雜精密的儀器、方法、道具。」
       地獄裏還不知道有瓦斯毒氣室這種酷刑,在瓦斯毒氣室裏,一萬人在幾秒之內,可能已化成煙霧。雖然我們生活在二十世紀,但人類仍然是動物。知道的話你一定會很驚訝;常常有幾千人去參觀這種毒氣室,毒氣室的一面裝的是卡緊的玻璃,所以你可以看到裏面發生的事,但裏面的人看不到有人在外面看他們。
       會有幾千人站在外面從玻璃窗看進去;人在煙霧中消失,就這樣在煙霧中消失,幾千人在幾秒鐘內死去,而那些在外面觀賞的人,你能稱他們為人類嗎?但是,記住,這跟是不是德國人沒有關係,這是遍佈全世界的現像,人到處都一樣。
       神職人員在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人類的恐懼本能可以加以剝削利用,人可以被嚇得非常恐懼,而後他們會跪在神職人員的腳前說:「救救我們吧!只有你能救我們。」然後神職人員會答應,如果他們遵守神職人員所描述的儀式的話就會救他們。出於恐懼,人們一直在遵從神職人員,以及各種愚昧和迷信。
       政客們不久也注意到人們可以被嚇得有如驚弓之鳥,讓人們恐懼,你就可以支配他們。由於恐懼,國家才會存在。對美國的恐懼使得俄國人甘為共產主義的奴隸,對俄國的恐懼使得美國人甘為政府的奴隸,對彼此的恐懼……印度人怕巴基斯坦人,巴基斯坦人怕印度人。多麼愚昧的世界!我們懼怕彼此,而因為我們的恐懼,政客才變得重要,他說:「在這個世界裏,我們會拯救你。」神職人員說:「我們會在另一個世界拯救你。」他們雙方共同串謀。
       恐懼創造罪惡感——但並不是恐懼本身,而是藉由神職人員和政客的手才創造出罪惡感。神職人員與政客在你的內在創造出一種病態,一種戰慄。因為人非常細緻、非常柔弱、而易受傷害,所以很自然地人會變得害怕。如此一來你可以叫他做任何事,他都會照做——其實人自己也知道這是愚昧的,他在內心深處非常清楚這全是胡說八道——但誰料得到呢?由於恐懼,人可以被迫去做任何事情。
       一個無法讓自己不在劇院裏咳嗽打噴嚏的年輕女人,在參加一個首映之夜前,請求醫師給她藥治病。「來,喝下去,」他說,給她一杯東西。她喝下去,歪斜著嘴巴,問那是什麼,以為是某種難喝的感冒藥。
       「那是雙份的冥河之水,」他回答。「這樣你就不會打噴嚏或咳嗽了。」
       你們沒聽懂這笑話,你們沒喝過冥河之水,試試看,然後你就不敢打噴嚏,也不敢咳嗽。做個實驗:你們可以找亞沙瓦提要冥河之水,只有那樣你們才聽得懂這個笑話,這是存在性的,因為你們沒聽懂這笑話,我得再講一個:
       某天早晨,一隻大母熊突襲喬的木屋,破壞所有的東西,吃了所有的食物,還把一切都撕碎,然後搖搖擺擺地走開了。
       喬循著足跡找到她,把母熊射殺掉,然後他注意到她非常像一個女人,於是他用母熊的屍體滿足了他的獸欲。就在那時,他看到另一個獵人藏身在附近一棵樹的樹枝上。知道自己所為已經被看到了,喬舉槍瞄準那個人,命令他爬下來,說:「你跟熊做過愛嗎?」
       那個人說:「沒有,但我已經準備好了,要試試看。」
       人可以被迫做出任何事,只為了救自己一命。而因為神職人員在你身上創造的病態恐懼是不合乎自然的,所以你的天性會反抗它,另一方面你偶爾也會做出一些事情違背了他們的教條——但這些事情是合乎自然的事——罪惡感於是升起。
       拉提法,罪惡感意謂著,在你的腦海裏對於生命應該怎樣,以及該做什麼,有種種不合於自然的概念,直到有一天你發現自己順應著自然,做合於自然的事,卻違反了意識形態。因為你違反了意識形態,罪惡感於是升起,你覺得羞愧,覺得非常自卑,不配別人尊敬。
       但是如果給人們不自然的觀念,你不可能使他們有所成長、蛻變。因此,神職人員一直有辦法剝削人們,但卻無法蛻變他們。他們也沒興趣蛻變你;他們整個心思就是讓你永遠受奴役。他們在你身上創造出良心,你的良心並不是真正你自己的良心,那只是神職人員創造出來的東西。他們說,「這是錯的。」你可能從你本性深處的核心知道自己沒有做錯什麼事,但他們說那是錯的,而且他們從你的幼年就開始對你催眠。那個催眠進入得很深,深深地滲透到你身上,深厚地沉澱在你身上,幾乎成為你本性的一部份,這使你變得非常的畏縮。
       他們告訴你性是錯的——但性是自然的現像,所以你會被它所吸引。被男人或女人吸引,這沒什麼不對,這是自然的的一部份。但是你的良知卻說:「這是錯的。」所以你會退縮。一半的你走向那個女人,一半的你把你往後拉回來,你無法做出任何決定,你總是在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如果決定跟那個女人走,你的良知會折磨你,說你犯了罪;如果不跟那個女人走,你的天性又會折磨你:「你要把我餓死嗎?」
       現在你左右為難,不管做什麼都會受苦。這就是神職人員所要的——要你受苦,因為你愈是受苦,就愈會去他那裏尋求忠告;你愈是受苦,就愈會去尋求救贖。
       羅素說得很對,如果人被給予完全而自然的自由——免於所謂良知合道德的自由,而且如果人受協助成為一個完整而自然的存在——聰明、有智慧,根據他自己的光去生活,而不是根據某個人的忠告——那時所謂的宗教就會從世界上消失。
       我完全同意他的說法,如果人們沒有在受苦,所謂的宗教必定會從世上消失——人們不會去尋求救贖。但羅素繼續說宗教本身會消失,這我就不同意了——應該是「所謂的」宗教會消失,而因為「所謂的」宗教會消失,所以真正的宗教才會首次在世界上有存在的機會。將不會有基督教、印度教、回教,唯有那時才會有一種新的宗教內涵傳遍全世界,人們將依據他們自己的意識去生活;將不會有罪惡感,沒有懊悔。因為這些東西永遠不可能改變人們,人們維持同樣的狀態,他們只有外觀、外形不斷地改變,而內在卻維持不變。實際上,沒有一件事情是經由罪惡感、恐懼、天堂、地獄而改變的,所有這些觀念全都失敗了。
       現在,是承認所有的古老宗教都失敗了的時候了。是的,他們曾經創造出一些很美的人——這裏一個佛陀,那裏一個耶穌——但在千百萬人之中,才偶爾有某個人開花,這是一種例外,不能被算在內,不應該把他們當作是常例——諸佛們屈指可數。
       如果園丁種了一千棵樹,而只有一棵樹在春天開花,你會稱他為園丁嗎?其他的九百九十九棵樹怎麼辦呢?如果那棵樹開花,它的開花必定和那個園丁沒有關係。不可能是他的功勞,他一定是沒有抓到訣竅。
       我們一直生活在一個非常離譜的世界裏,我們創造了一種錯誤的情況;人們不斷地在表面上做改變——印度教徒變成基督徒,基督徒變成印度教徒,但是沒有一件事曾經真的有所改變過,一切都維持原狀。
       星期六晚上,從良的妓女跟救世軍在街角上為主做見證:她一邊演說一邊敲鑼打鼓以助聲勢。
      「過去我是一個罪人,」她大聲喊道(鏹!)「是一個壞女人!(鏹!)過去我喝酒!(鏹)賭博!(鏹!)賣淫!(鏹!鏹!)過去在星期六晚上都出來晃蕩、幹盡壞事!(鏹!鏹!鏹!)現在星期六晚上我做什麼呢?我站在街頭上,敲這個去他的鑼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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