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寫了上一篇文字,絕沒有想到極右會以極端的評論來攻擊,這讓我驚訝的看到:的確有這樣的同胞,在體制改良的絕望之後,希望通過美軍的戰爭,來擊潰自己的執政黨,從而獲得國家變革.
我問我的群友,如果美軍像擊潰伊拉克那樣,擊潰中國軍隊,會發生什麼事情?中國會四分五裂.美軍會放縱新疆和西藏獨立,蒙古併入外蒙古,雲南部分土地與緬北合併獨立,香港和臺灣獨立,中原和東部沿海在槍炮下實行大選.這是最好的期望,國力衰落,經濟崩潰,在經過大蕭條之後,政府更迭,紛亂頻頻,沿海因老齡化和貧民窟大面積形成,陷入財政赤字和治安混亂 .
前者將導致中國加強集權,讓整個社會變得更加封閉和凝固,此時會發生歐美經濟制裁,國際貿易秩序垮掉.中國不得不依賴國內需求,外向型的製造業崩潰,貨幣體系崩潰,以資本控制和印鈔來延續經濟生命,惡性通脹爆發,因而不得不退回計劃經濟和供給制,人民陷入窮困.
後者將導致中國現有秩序崩潰,陷入上述結果,國家分裂,中央控制力削弱,軍閥並起,紛紛尋找海外支援,新疆尋求伊斯蘭原教旨主義世界,西藏走向印度,內蒙古走向外蒙古,東北走向日韓,中原和東部走向歐美勢力.
一個強大安穩的中國,瞬間成為軍閥混戰的敘利亞.
敘利亞2000萬人口只剩下了1000萬人,幾百萬難民湧向歐洲.我問一句極右的同胞們:你認為世界上有多少國家看到13億難民湧向四面八方是不恐懼的?
一瞬間,除了那些分裂中國,亂中取利的,其餘的國家會將所有海陸空口岸封閉,讓中國人在內亂中死去.
這是你們想要的幾個結果嗎?
我們回到題目中的問題吧,之所以談到這個問題,是因為我在微薄中說;如果發生內亂,我會站在政府這一邊。 引來一堆攻擊後,我認為這段文字太短,沒有辦法詮釋清楚,刪了在這裡重寫。
為何這樣說?
因為我對群氓情緒主宰的暴民行為,不報任何幻想。
以我個人的行為方式,我要麼在天下大亂前逃離這個地方,如果來不及,我會糾合剩餘的精英人士,以財力組織民團,全力以赴支援政府,維持區域平安 。
這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群氓行為是沒有任何思考和道德底線的暴民行為,以任何的民主自由字眼去形容,都是人類世界的一種侮辱。
然而這個世界已經的確以民主自由來形容這個字眼,否則你就不能解釋你在全世界看到的民主名義之下的各種混亂和暴民行為。
美國人尼布林說過:「人有不公正的傾向,民主成為必要;人有公正的傾向,民主成為可能。 假如人們只是將民主視為一種實現「不公正傾向」的手段,那麼這樣的民主只會成為道德淪喪的代名詞,在這種暴政之下所有人都不能倖免」
人性的惡在生存那一刻就表現為動物本能,依賴所在文明的家庭教育來獲得善良和道德底線。 而硬體是以國家武器、法律來形成規則、契約等執行的秩序。
人民需要決定選擇一種方式,去決定執行這個體系的人。
一種是宗教背景下的君權神授血統傳承,官僚體系在皇權下指定;一種是民眾選擇下的民主體系,法統傳承。
由於人性貪婪自私的本性,威權體系終究會變得腐敗倒塌,其中僅依賴精英層家國天下的胸懷,難以長期持續的維繫下去。 然而多數人暴政的民主體系,甚至連明君能臣下的皇權體系都不如。
蘇格拉底曾將雅典民主列為有史以來最糟糕的三種政治制度之一。
雅典一個賢能的將軍在民主決議中被選下去,這個將軍當時在場,身邊一個農民拜託他寫一張選票,反對這個將軍。 他問:你為何選他下去? 農民說,我聽說他是個賢明的人,這樣的詞聽得太多了,我很煩他。
這個將軍還是幫他寫了選票,而他也果然被選了下去。
雅典民主呈現混亂的治國形態,最終毀于居心叵測的政客和易於被忽悠的群氓之手。
群氓的短視、內心狹隘、黑暗自私、缺乏社會責任感的長遠眼光,易於讓整個社會陷入多數人暴政。 這就是民主的黑暗之處。
美國先哲在歐洲經驗教訓的提醒下,在美國憲法中留下了一些原則,絕不可以通過民主程式來改變,這樣的格局才讓美國憲政成為偉大的民主體系。 即使如此,美國也不可避免的正滑落到帝國主義的泥坑,日益失去美國先哲立國式的初衷。
在中美博弈的現代,中國始終是一個現實主義的務實者,為這十三億人的生存發展,執政黨犯了無數的錯誤,前三十年將中國帶入經濟停滯、人民窮困,但並不是一件成功的事情沒做完。 前三十年完成了文盲消除,基本教育體系和醫療體系,整個工業體系完備。 後三十年依賴科斯合約理論界定產權,從而激發無數中國人的企業家精神。 而土地財政和地方政府的作為,完成了經濟史以來光芒萬丈的基礎建設,並讓絕大多數城市居民獲得居住和其他福利。
我們的弊病在於犧牲了農民,並迷失了方向,不了解過去三十年為何中國會如此成功。
可以大聲地說,土共完成了這一百年以來最偉大的經濟奇跡,將十三億人的中國依靠短短的三十年,實現了絕大多數國民的生活品質提升。
這是完全可以值得誇耀的成就。
那麼,私權界定和開放大城市邊界,放開計劃生育和戶籍制度,放開土地私有,通過智慧財產權保護和企業家精神保護,來促使中國向第三產業的新一代經濟模式發展,這是必由之路。
至於在美日地緣政治這一塊,必要的強硬和妥協都是必須的,但要防範陷入極端民粹形態的民族主義,也要防範無知的民主拜物教義派,試圖引禍外來勢力的傾向。
中國不可能回到皇權,那也是不可持續的;中國必須走向民主憲政,但並不是群氓主義下的多數人暴政。
至於何去何從,這是個最糟糕的時代,但也是最有機會突破瓶頸的時代。
中國需要強有力的舌頭,來向歐美世界解釋13億人的生存發展困境,解釋中國必須捍衛國土資源的緣由,就像美國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塊土地利益一樣;需要合理的行為,通過對智慧財產權和企業體系的改革,來繼續融入全球經濟體系。
你需要像一個男子漢一樣,告訴社交場合的其他人,我不會挑釁,會微笑和握手,會合作和妥協,但你要打架,我有流血的準備。
這更需要向自己的國民解釋,抑制那些情緒激動的挑釁者和背叛者。
這才是避免衝突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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