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有陌生的朋友被熟人帶著來看我,不免說一些大而化之的主題.
後來討論印度的崛起,談及印度種姓制度.我不贊同那會對經濟又不好的地方,實際上我的觀點是不太容易讓人接受的.
我說種姓制度有助於讓低種姓的人安于命運,從而在各個領域辛勤的工作,不至於出現超出自己能力的憧憬,懈怠或四處搗亂,帶給投資人不必要的拖累和麻煩,帶來風險,因而撤走資金,這塊地方也就沒法發展,底層也就因失去工作變得更貧困了.
早年間有血汗工廠的說法,香港大學裡的小孩子受著西方平權思想的理解,去調查nike內地的工廠,寫文章施加壓力,導致八百多人的工廠倒閉,工人失業,而學校的孩子們不會再去思考工人的出路,因為他們享受道義上的愉悅和學業上的獎勵,順利地畢業.未來會借著這一筆成就,在本地或者西方的不同領域裡,找到位置,從而生活去了.
我行走緬甸和柬埔寨的製造業,看見那些西方的勞工組織和NGO席捲而來,罷工此起彼伏.生產效率只有中國勞工三分之一或五分之一的本地勞工們,不斷地在工會頭子的忽悠下,罷工或堵截公司生產,以圖更高的工資,沒有幾年,當地的制衣廠就每年倒掉幾十家,國際訂單就迅速的滑落.
後來我和人談起人性,愚蠢和邪惡是兩種最糟糕的品行,傻逼和壞人是最具破壞力的品種.
但每個人為他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就像委內瑞拉選擇了一個個善於忽悠的大賊作自己的領袖,於是國家就變得窮困潦倒,一片混亂.工人和工會的貪婪,當然就導致製造業迅速的失去競爭力.又比方辛巴威人趕走了白人地主,佔有他人的土地,就迎來了經濟崩潰,社會混亂.但統治者依舊把一切責任推給西方的封鎖和資本撤離.
在我的內心深處,我並不贊同把人天生分為層次的體系,人生而平等,但出生的那一刻,命運並不是公平的,是不是這個體系有公平上升的機會,這才是重要的.
人們不安于自己的命運,一路往上奮鬥,掙扎出頭天,這無疑是正確的,也是人類得以前行的動力.但更多的是人們不安于自己的命運,把仇恨傾泄在身邊,試圖以免費和不勞而獲卻劫掠他人.
人性從未改變,於是威權社會以愚民的方式,扶持宗教去麻醉這些人,讓人們順從自己的命運,永遠待在底層,聰明的上層建築會開放一點縫隙,讓底層的聰明人能夠有機會進入精英階層,也順便淘汰掉上層建築的廢人.
種姓制度,佛教輪回,一神教的教義,都宣揚人的罪惡和順服,其實也就是針對人性裡的不勞而獲和貪婪,順便也把才華以智慧障和驕傲的罪名打掉了.
一人一票社會的選擇,人的世界認知和社會責任感至關重要,鄰避主義常以多數人暴政的方式,貪婪和不勞而獲的議題常以社會福利的方式,慢慢的制度化.精英化的社會和民粹主義在社科設定的精細體系裡 ,得以制衡,從而保證發達社會的民主體系能夠在效率和公平中前行.
而只學了皮毛的初級民主社會,就放縱人性的貪婪、自私、不勞而獲。 使得投資者和具有創造力的創業精神懼而遠之，蠱惑了民粹的大賊使用各種方式，去奴役大眾，就成了必然的趨勢。
我們常常感受到人類社會的矛盾和悖論，類似種姓制度，或者以教育、房地產樹立的社會壁壘，把人們圈在底層，幾乎沒有機會翻身。 而沒有種姓制度，底層如何克服內心深處的貪婪和不勞而獲的欲望，從而使得投資者能夠結合勞力，去釋放生產力，使得一個地區繁榮，並帶動整個人群的生活水準上行。
延伸到更廣闊的天地，威權社會的權貴階層會迅速的累積起來，層層疊疊，把自由經濟積累的財富，以各種壟斷方式掠奪而走，形成寡頭社會；民主社會，也慢慢精英化，以吃相好看的姿態，使得社會貧富差距擴大，中產墜落，底層慢慢的死去。
那一天談及精英，談及那些以天下為己任的士大夫，後來我意識到他們的問題，在於俯視蒼生，並沒有認同感。
成年後，我曾在貧民窟渡過數年，童年時生活在文革和改革初年的十數年貧寒農村裡，于我的內心深處，我雖然痛恨底層的群氓精神，卻知道每一個芸芸眾生，都應該有機會憑著自己的努力爬升出困苦的底層。
這樣的要求，只要不是不勞而獲和偷盜，都應該給與機會。
只是說，社會正在變得迷茫，世界並沒有演變去給與每一個底層機會，也沒有教育群氓，不能以貪婪和不勞而獲去獲得命運的眷顧，實際上，精英階層堂而皇之的鼓勵不勞而獲，以收買選票或支援，鞏固權力，並以各種工具，從稅負到貨幣，去壓榨完全不懂金融遊戲的民眾。
當我們看著蒼生血淋淋的牙齒，要麼你努力去加入寡頭的隊伍，要麼尋求平淡卻自由的生存。
後者對大多數人來說卻是艱難的。
橡谷的觀點--橡谷財經簡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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