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8日 星期三
汾湖的囈語
鎮上開了家星巴克,我都懷疑它是否能夠有生意,我們這個鳥不拉屎的二線城市之四線小鎮,二年前房價還維持在四千多,除了土豪就是藍領的地方.
然後我意外的發現它生意火爆,在裡面拍了張照片到微信,被基督徒同學看到,質問我是否支持同性戀.我先把這個問題擱一下,主要是問的不明來路,他轉給我一篇文章,原來是星巴克ceo聲稱不支持同性戀婚姻的,不歡迎他們來投資消費.
我理解同學是虔誠的基督徒,不過我告知他我離開了.
很多教友非常痛惜,一些知心好友也因此離我遠去,信仰的分歧一瞬間就摧毀友誼的小船.
即將去德州的朋友,提及我最近的一篇文章,關於川普演講的錯誤.在美國的語境裡,是不會提及yellow這個詞來形容亞裔的,只有black\brown\white,因為他在美國生了三個孩子,第一次填表時,想填膚色yellow,被醫生告知,在基因序列裡,中國人被列入白人.yellow反而是一種歧視,也就是類似黃皮猴子的說法.川普在演講裡提及black、brown、white,但不會提及yellow。
我了解了我對此的無知,也藉此修正那篇文章的詞語。
朋友是共和黨的擁護者,對白左的加州等地非常警惕,但他同樣也對川普非常警惕,之所以去德州生活,而是基於共和黨州的確有明顯的種族歧視,正如中國人是全世界最具備種族歧視的族群,但一個小政府和崇尚自治的州,在同一個社區裡,大家都是相似的人群,會看到你這個人和家庭的行為,從而相互接納。
至於川普掀起的民粹主義,一個州有州法可以對抗聯邦法,聯邦法之上還有最高院,司法獨立和州的內治權相對獨立,可以製衡川普政府的荒謬。所以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我完全同意。如果最高法也支持荒謬的種族紛爭和民粹主義,那美國的基石就不復存在。
他建議我去美國,因為那裡更適合我和子女的教育。
實際上我2013年去過,但後來放棄了美國的公司和項目。後面有些波折,也不是很重要,只是女兒大了,來不及再去費心費力。
後來說起川普對中國的態度,其實這是很明朗的。奧巴馬醫保法案和美國資本的遷移,帶給美國中產巨大的負擔和導致中間垮掉。學長在紐約作批發,奧巴馬醫保法案一出來,他每月上交的保險費就從一兩百翻倍到四百。很多美國人一年下來的結餘可能就是四五千美金,結果就被醫保法案的成本給摧毀了。
而中國出口美國的順差高達數千億美元,美國對中國的出口依賴並不重要。
我們探討一個問題,那就是美國最大的出口商品是美元,必然有巨大的逆差。
但是川普來說,他需要一個見效快的方式,就是吃掉三十年來過肥的中國。對於中國的輕工業,其實美國很難再拿回去,對於電子、能源化工、機械、汽車、配件等等,則可以遷移回去。
美國的總統內政權力不大,受各方制衡,但對外的權力很大,可以迅速的實行地緣政治的策略和貿易戰爭。
我們都認為貿易戰不可避免。
深層次裡,我認為即使沒有貿易戰,我們的未來也很曲折和消極,那就是人口周期。中國的人口結構未來已經變得讓中國經濟非常麻煩。日本當年還算是積累了外部投資和大量儲蓄。而我們輕易的消耗掉了。
民眾變得非常撕裂,無論是中國還是美國。
我最近在海外,每次遇見美國人就問他們對川普的看法,各不相同,有異常痛恨的,有不屑一顧的,有全力支持的。而中國的精英層和網絡意見卻一邊倒的支持川普,這種對自己體制的不滿和憤怒溢於言表,試圖依靠一個外界的壓力來改變。
這其實讓人非常消極,因為每個人都會因此受損害,美國學校的校長直言不諱的對我說,是的,對你們中國人是絕對的壞事/
而我們的同胞並不理解。
我曾期待這個國家改變,持續向好,三十年偉大的經濟成就,是全世界都有目共睹的,除了我們的部分同胞不認可。昨天的朋友剛剛一家從東歐旅遊回來,曾在一個社會主義陣營裡的東歐人,非常難以理解中國經濟怎麼可以這樣發展強大。
即使是水漲船高,數億市民變得富足,另外數億城鄉居民有了相應的生活水準,當然還有一點六億處於窮困,但多數人仍然覺得自己不姓趙,異常憎恨,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國家曾作了三十年的努力,且成功了。
當你意識到這個國家的撕裂,再看美國的撕裂,就不算什麼了。
他們選擇了,於是承擔後果。
我們這裡無人承擔後果,無人讚揚,無人認同,無人相信。
農曆年過後,再見了2016。即使你不曾相信,那就不信,人世間,仍有值得持有,那就是愛與自由,財富與健康。
祝各位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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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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