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1日 星期三

國寶銀行的勝利並不是美國華人社區的勝利

紀錄片《國寶銀行:小到可以進監獄》據傳進了奧斯卡評獎。
    這個題目很有意思,實際上是編導在諷刺美國的金融制度。美國政府在克林頓政府和華爾街聯手製造了次級債危機後,大規模救助了差點倒閉的銀行和兩房,發現無法對美國人民交待,趕緊抓捕了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紐約社區銀行,審判了五年。
     華人非常憤怒的是針對華人小銀行,編導非常憤怒的是美國司法只敢針對小銀行,而且是沒有受害人的案件。
    國寶銀行勝訴後,美國華人社區歡呼。其實沒什麼值得歡呼的。
    編導的意圖其實很清晰,那就是美國司法體系和政府體系實際上是一個爛透了的以規則掠奪美國人民的體系,並把規則外的少數族群社區列入打擊名單,來轉移矛盾。
    實際上國寶銀行的房產按揭貸款經營被追訴是冤枉的,但華人社區並不是冤枉的。
    因為華人偷稅普遍存在,因此不能證明收入來源,也就在大銀行得不到按揭貸款。
    在克林頓後期製造的次級債泡沫危機中,富國銀行等被政府施加壓力和律師們控告,有底層刁民狀告銀行成功,因此銀行降低標准給底層窮人不符合標準的購房者貸款。本來華人也可以享受這個政策優惠,而且大多數華人是決不會壞賬的。國寶銀行的結果也證明了這點,他們的壞賬率只有房地美壞賬率的零頭。
    但是很多華人沒有合格的稅單,不能證明合法收入。
    我在法拉盛吃飯時,親身體驗華人是怎麼逃稅的。這家飯店的幫工用方言問老闆娘,說是生面孔,附加稅吧。而我是聽得懂方言的。至於為何我聽得懂方言,就不說了,因為我一說,美國稅務局就可以憑這篇文章迅速的抓到這家店。
     這是很糟糕的生存方式,但或許他們也沒有辦法,因為充分競爭的街區就是這樣生存的。
     並不僅僅是華人這樣做,猶太人、歐裔、中東人、菲律賓人、越南人等等。我原來以為歐洲裔白人是不會這樣做的,直到親耳聽到他們表述:說michael,你是個sb,白人為何不會逃稅?我們也逃稅。
      他沒有說你是個sb這個詞,因為他不懂,但大概意思是這樣。
      但是在美國,最出名的是華人社區逃稅,你們好好檢討一下,為何美國社會會這樣看你們。
     反過來說,哪怕所有的美國人,統一赤裸裸的站在上帝面前,都不是無罪的。在神的標準面前,每一個美國人都是有罪的。
     好吧,我不能用基督徒的言論來混淆是非。真實的是非是,通過大數據追踪,研究者發現美國華爾街的高層們在歷次危機前都出清了倉位,然後了解美國政府動向的相關者都有異常的交易頻率,也就是在美國政府決定救助後,都付之行動買入了。
     哪怕是做空次級債牟利的大空頭們,也在政府出面救助前,迅速的離場了。
     我不是從法律上指責他們,我是從上帝的經書裡找到人類行為規則的罪惡之處,那就是美國形成了規則社會,所有的遊戲必須在規則內玩,而道德並不重要。基督教社會裡只有驕傲這個罪是最大的,盜竊是有罪的,但規則之下算不算盜竊呢?
     華爾街的精英們決不會認為這是盜竊,政客們也不會認為,司法機構的捍衛者也不會這樣想。紐約檢察官並不是《億萬》裡如此牛逼的要懟一個華爾街巨頭。影片裡是因為正義的男主角性變態心理,夾雜著精明的算計,以及謀取政治利益的考量。
     事實上在華盛頓立法、紐約檢察官、華爾街的規則遊戲裡,紐約檢察官對抗銀行時,會面臨一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他們消耗納稅人的支出,會無法對耗華爾街巨頭的資本。華爾街的律師們可以憑藉資本和對數據的嚴密遮蓋,讓司法一敗塗地。所以大多數華爾街案件都以和解罰款告終。
     即使是國寶銀行這樣一個小銀行的勝利,也是付出了1000萬美元的律師費,好在他們還能付出這筆錢。否則一家人就在四五十項指控中被終身監禁了。
     也就是說,美國的社會制度講究吃相。在把國民放上餐桌這件事的儀式上,美國人西裝革履,帶著雪白的餐巾,明亮的銀質刀叉,並講究謀殺方式,當街活殺屠宰是不人道的,哪怕是龍蝦,也要切開了,不能放水里直接煮,虐殺是不允許的,牛肉必須是帶血的,然後精緻的切成小塊,放進嘴裡,閉口細嚼慢嚥,並配著音樂和紅酒。
      而中國人用筷子,當街不人道的活殺,一桌筷子亂飛,大嚼大叫,碰杯狂飲;阿拉伯人還在用手抓飯。
      這都是有問題的。
      所以,美國人按照規則馴化,所有人不能逃稅,中低產必須有賦稅證明,來證明的合法收入,匯錢必須有合法來源證明,50次9999的匯款行為就把英達送進了監獄。
      而中國人直接接受現金房屋貴金屬的行為,被世界清廉指數機構列入糟糕的三十幾分序列,美國政客在任後接受演講收入、諮詢費等等,是非常高尚的回報。華爾街設立各種繁複的契約掩蓋偷​​盜行為是合理合法,並令人讚賞的。
      司法也不能追溯。
      於是華人社區普遍存在的偷稅洗錢行為,自然就無法融入主流社會。
      主流社會是講究吃相,有規則的社會。
      而更重要的台詞是,所有的中產階級都列入了馴化行列,為何華人社會不能被馴化?
      這就是美國遊戲的規則。
      所以,國寶銀行的成功辯護來自於律師對沒有受害人的訴訟的成功反擊,來自於銀行各個行為的嚴謹。但背後貸款人的行為不符合整個主流秩序的規則,而按照美國的稅法,貸款人中間的大部分人顯然是有罪的,卻與國寶銀行的案件無關。
      我們又回到原始的話題,在上帝的眼睛裡,每一個人都是有罪的。
      但是人類創造了不同的規則,用於替代上帝牧民,每一個主流社會牧民的規則,如果你不遵守,就會被牧民者以上帝的名義審判。
      而最終的審判遙遙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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