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真正的理解中國，你會嚇一跳，為這個民族的未來憂心忡忡。
我曾是個小貿易商，為生計飄落在中國內地的十數個城市，和諸色人等打交道；後做工廠破產後，混跡於上海環外的貧民窟；最後轉入大宗商品業時，已經對億萬富翁夢想意興蕭索，帶著妻女漂泊在滇西北和東南亞各地。在這過程中，我接觸了數百個大小城鎮上萬人，閱盡人情世故，儘管到現在我都不是一個擅長處理人際關係的人，但我對人性的理解透徹骨髓。
中國是個熟人社會，五里之內仁義道德，五里之外坑蒙拐騙。而在五里之內，已經形成了盤根錯節的地方豪強家族體系，控制了一切。實際上，江在任內開始的基層普選實驗在胡任內被停之後，中國鄉村政治環境就急劇惡化，鄉村書記和鎮區幹部位置往往被地方豪強們佔據，越往內地，掠奪性腐敗就成為現實。
你不知道什麼叫做掠奪性腐敗？掠奪性腐敗就是控制一個地區和一個國家的力量，把這個地方的人民當做自己羊圈裡的羊，任意壓榨和宰殺，絲毫不考慮任何的國民利益。而他們的財富放在國外，當壓榨到這個國家爆發革命，這些人就全部逃亡國外，留下一個幾十年都無法恢復的貧窮爛攤子。
但是中國的腐敗尚沒有完全墮落入掠奪性腐敗，而是處於普遍性的無規則的非系統性腐敗。即使現在被中央打擊的強力集團，他們也只是控制了能源體系和西南地區而已。如果中國形成幾大家族控制的，全面瓜分中國的強力集團，中國就淪為強盜國度，沒得救了。
所以，你知道為何在前年就開始轉變極右翼的態度，轉而為習李寫了一系列的文章，支持他們的改革。
許多人和我的看法不同，一是他們認為必須現在推進激進的政治改革，但他們提不出辦法；二是極左提出的自下而上鼓譟民眾推翻現有政經體系，回到文革時代，很顯然這是毀滅性的；三是他們也認為習李的改革是暫時性的，派系鬥爭而已，不能解決這個國家的實質。
最後這種看法是普遍性的。我在讀雅思考英文時，你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就是雅思官網每日都處於崩潰中，無法進入，因為要參加考試離去的人太多。在課堂上，凡是成年一點的人，沒有一個對中國有信心。
實際上，我寫了一篇文章，關於公務員漲薪的問題，反對的人佔大多數，因為人們已經完全把公務員隊伍放到自己的對立面，憤怒充實著每個人的心胸。
說實在的，我為習捏著把汗，他的改革不僅僅面對著執政黨錯綜複雜的利益集團反對，同時國民中存在著廣泛的仇視和事不關己的態度，不信任瀰漫在整個國度。
不同的是基層的公務員隊伍，這個群體開始對習有了信心。
我有同學是體制內的，也有客人是官員，當我們閒聊起改革和中國的前途，他們不約而同對習大加讚賞。你們要知道，中國的公務員隊伍是中國的真正精英層，幾乎中國最優秀的人才都進入了體制。這些人是有民族情懷的，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他們大多數人不是壞人，不是國民的對立面，實際上他們是中國最清醒的人，知道這個國家的現實。只是他們被體制化了，換成你在那個位置，你會比他們更貪，更何況，除了少數關鍵位置能夠尋租，大多數公務員只是混個工資和福利而已。而治理一個國家，是非常艱難的事情，並不是換個阿姨媽媽就能夠做的。人性的處理是最複雜的。
但是群氓的看法不是這樣的，你可以看到憤怒。烏合之眾的視角偏差，是把一個體制的問題，傾瀉在一個群體。比如病人所做的醫鬧和屠殺醫生，是把對醫療體系的憤怒髮洩在無辜的醫生身上；對體制的憤怒髮洩在基層公務員隊伍身上。
我在曾經寫過的一系列文章裡，都寫到群氓的問題是中國問題的一個重要考量。人性的黑暗面是任何國度的改革必須考慮的。
利益團體不會輕易放棄，贖買因為人性黑暗面的存在無法達成，恐懼與憤怒使得和解的前景渺茫。基層更是已經形成了地方豪強化。
是的，我一直在做兩手準備，把家人挪到海外，就像我很多朋友們做的那樣。因為我們擔心習李是一屆好政府，但只要體制沒有改革，換一屆糟糕的領導人，這個國家就前途渺茫，最終淪為強盜國度。
而另一方面，我盡個人微小的力量支持習李，只有他們在讓國家走入改良，經濟架構得到改革後，再推進基層體制改革，變地方豪強體系成為各方力量製衡制度，才有希望讓一個自由開放的富強國度建立起來，成為一個真正的中華民族復興。
待續
沒有留言 :
張貼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