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看人類史,會被不間斷的戰爭纏繞著眼睛,無休無止。
即使你認為我們身處最繁榮的一百年裡,大型戰爭也是從沒有斷過,除了那兩次捲入北半球的一戰和二戰外,二戰後的中美韓戰、美越戰、以色列中東戰爭、蘇聯阿富汗戰爭、伊朗伊拉克大戰、中印、中越戰爭、印巴戰爭、波黑戰爭、美國伊拉克戰爭,其餘的中小戰爭無數。
而上世紀初的兩次大戰無疑是近代史上人類的大劫難。
原因是一個歐洲和一個亞洲強國崛起引發的地緣政治衝突,而背後的原因則是赤裸裸的爭奪生存空間,轉嫁經濟危機。
戰爭的結果是一個老帝國衰落,一個新帝國崛起。
美利堅合眾國崛起於世界之後,為了鞏固地位,又打了幾次戰爭。包括韓戰、越戰、伊拉克、阿富汗和著名的小戰役:入侵巴拿巴,用國內法把一個國家的元首關進了自己的監獄。
這種包含金融之戰,擊垮了英鎊;八十年代針對日本和西德同盟的壓榨之戰,迫使德日在匯率上讓步;最新的二十年真實的戰爭卻是針對伊拉克,因為薩達姆聲稱要用歐元替代美元結算原油。抓了巴拿馬元首,是因為運河通道受到了威脅。
針對阿富汗和基地組織的戰爭是另一場不對稱戰爭,因為美國要捍衛其國土安全,恐怖分子已經攻擊了美國本土,在歷史上從未發生過。
所有的外戰,都是發生在美國國土之外,這對美國崛起至關重要。
另一個國家,日本,同樣把近代戰爭放在國外,並及時在美國攻占其本土之前投降了,這對日本崛起也至關重要。
其餘的戰爭,無論是發生在歐洲的、蘇聯的、中國的,都讓這三個經濟體遭受了巨大損失,以至於到現在還是次一流的經濟體。
直到80年代,中國開始改革,30年的經濟發展,令人驚訝的躍入強大經濟體之林。
到現在為止,中國已經在低端經濟中牢牢把握市場壟斷地位,除非印度、墨西哥、印尼能夠迅速崛起替代中國,短期內很難有競爭對手;另一方面,美日歐洲牢牢把握高端經濟市場壟斷地位,其中美國是最強大的,高科技、服務業和高端製造業仍舊冠軍全球。
即使如此,當中國試圖從低端經濟體向高端經濟躍進的時候,歐美日韓都感受到了危險。另一方面,中國主張南海權力的時候,讓日本如坐針氈,因為這關係到其大通道的安全。如果南海被中國拿回,大陸和台灣統一,台灣海峽成為內海,日本的運輸通道就有了致命威脅。
這並不是說中國就一定是好戰的,而是控制了他國的命脈。
很多戰略分析家完全忽略了南海真正的奧秘,以為中國看重海洋下面的油氣資源,那隻是很小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東南亞最緊張的是新加坡,因為中國如果控制了南海,並發展上海為自由貿易區,甚至在巴基斯坦、緬甸的漫長海岸線、泰國有了港口和運河,則對新加坡生存有致命的影響。
所以,中國的“敵人”,競爭對手,就不會簡單的認為中國崛起是對世界有了很好的影響。
德國是戰敗兩次後,被馴服成為次一級的強國,才韜光隱晦60多年,慢慢通過歐元重新把握歐洲,進而通過統一的歐洲把握全球,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這一百年是否能做到是個疑問。
外界許多人,包括我們自己人,批評中國沒有朋友,無論是給予支持的盟友還是競爭和合作的全球國家。這批評的板子打在我們的意識形態和社會制度上。
這或許是對的,如果繼續鄧公的韜光隱晦,並轉型成為一個歐美附屬的同一個價值觀二等經濟體,直到印度和墨西哥可以替代我們,競爭導致中國維持中等水準的過程,是可以做到的,四海皆兄弟也。
但即使我們成為一個普世價值觀下的民主憲政國家,卻繼續向高科技、強金融、高端經濟體發展,擠壓日韓歐美的市場份額,金融經濟戰爭也是不可避免的。而是否發生戰爭,取決於人們的理性了,如果你相信的話。
更何況中國是一個重商主義的資本主義國家,並以非民主體系克服了效率低下的弊病,繼續發展為一個歐美眼中的邪惡帝國。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中國人是異教徒,不信神,也沒有融入民主體系,就更加是撒旦的形象,中國人則是助紂為虐的惡魔們,這個在歐美的媒體上已經有大嘴巴把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哪怕受到華人議員的抨擊也不改悔。
所以,當美國政府聲稱沒有遏制中國時,連美國的戰略學家都忍不住了:打住吧,國際關係中謊言是沒有用的,你們為什麼還欺騙中國人呢?
你為什麼在中國周圍一圈都勾兌了每一個和中國有地緣衝突的國家呢?為什麼你試圖拉走每個和中國友好的國家,讓他們改旗易幟呢?為什麼把6成的軍隊放到中國邊上呢?為什麼開始針對中國的各行業開始貿易保護戰呢?
這就是睜眼說瞎話。
評論家揣摩,美國人不是想騙中國人或者美國人,而是想要對著其他國家掩飾真實的看法,因為一旦這些國家發現美國確實在專注的遏制中國,就會擔心捲入戰爭危險,而不再明朗的支持美國。
但我並不認為這個美國的戰略學者說對了。
新加坡的李光耀先生,就明確的告訴美國
:你們需要到亞太遏制一下中國人,否則我們會很危險。
然後和中國維持很好的關係,並且建議中國抄襲新加坡的治國方法,那就是民主體系下的獨裁,而他們卻在這幾年被迫放棄一黨獨裁,開放選舉給其他黨派,不再保守。
實際上,以李光耀先生這麼睿智的人,以世界這一百多年來的發展歷史來看,政治獨裁經濟自由化,可以維持幾十年迅猛的發展,比如台灣地區早年、韓國樸時代、智利皮諾切特時代,但是如果不讓社會有選擇權,則宿命是必然崩潰。
因為民主體係不是給你一個天堂,它只是讓每個人感覺自己有了選擇權和自由,有了發洩憤怒的路徑,這樣就可以在動態平衡中前行。
而憤怒和怨恨是人生而俱來的,即使國家經濟迅猛發展三十年,每個人的生活大幅度超越三十年前。
人類還沒有進化到解決這個問題,可能蜜蜂、螞蟻解決了,他們安於宿命和自我犧牲。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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