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曰:“食色欲也”,好色,是人的天性。但是儒家又講“克己復禮”,在妨礙我們成功的私欲面前,要學會克制,故在“色”方面又有了“戒之在色”之說;道家在這個問題上,說:“順則人,逆則仙”,倘若順從自己的欲望,就成爲凡人,反之,則能得道成仙;而在佛門中,戒邪淫更是諸大戒之一。“萬惡淫爲首”,古聖先賢們苦口婆心諄諄教誨,目的就是要我們子孫後代學會“戒色”──節欲,或是戒欲,因爲它事關身心健康,人生成敗,這點在此不必贅言。而我們也應該明白,好多聖賢們也曾和我們這些凡夫俗子一樣,在七情六欲中頭出頭沒,而他們最終超凡入聖,在于他們能嚴格自律,勤于修身,曾國藩就是這樣的人。
曾文正公國藩,晚清中興名臣,堪稱時代人物。他“立德立言立功”三不朽,有“千古完人”之美譽。其實,曾國藩也幷非一生下來就是聖賢,就如,在情欲上,他也自認自己“喜色”,那麽,這位“千古完人”又是怎樣通過“自我修煉”最終超凡脫俗,走向成功的呢?讓我們穿越時空,跟隨下面的資料,一同去感受這位聖賢的心路歷程,幷從中有所感悟。曾公有言:“人苟能立志,則聖賢豪杰何事不可爲?何必借助于人!“我欲仁,斯仁至
矣。”我欲爲孔孟,則日夜孜孜,惟孔孟之是學,人誰得而禦我哉?若自己不立志,則雖與堯舜禹湯同住,亦彼自彼,我自我矣,何與于我哉!”讓我們都學會超越自己,從而提升自己的人生,最終做一個造福社會的人!
曾國藩的妻子歐陽氏身體不是很好,時常患病。一次曾國藩參加進士同學的團拜,由于所拜之家鐘鳴鼎食、姬妾如雲,這使曾國藩“大開眼界”,他的“喜色”之心油然而生,東張西望,頗失大雅。《日記》說:“是日,目屢邪視”,“耻心喪盡”,當他悻悻然回到家中後,惶然不適。加之妻子鬧病,因此“入夜心情不暢,又厭聞呻吟聲”。白天的佳麗美景與病榻上的呻吟之聲反差如此之大,使曾國藩無法忍受,乃出門到朋友處聊天,“更初歸”。次日,妻子的病有所加重,曾國藩請吳竹如來診視,由于周身爲私欲所填塞,曾國藩的理學功夫大减,一聽別人談論理學,感到隔膜不入。而用宴請吃酒之事打發時光,他倒很樂意。
湯鵬是他的好友,著有《浮丘子》一書,頗得曾國藩好評。道光二十三年二月的一天,曾國藩前往湯鵬家赴喜筵,席間見湯的兩個姬人,曾國藩故伎重施,“諧謔爲虐,絕無閑檢。”曾國藩早期《日記》的類似記載不限于以上幾例。這說明血氣方剛,剛過而立之年的曾國藩也有七情六欲,也是一個正常人,他對女性充滿了愛,儘管這種“愛”是在性意識支配下的形而下之“愛”,但至少從一個側面真實地反映了曾國藩的情感世界。他後來能够大成功,就在于一改昔日所爲,“截斷根緣,誓與血戰一番”。
曾國藩早年有“三大戒”,其中之一是戒色。他也認爲,沉溺于此是妨礙事業的。他還認爲,在外人面前,夫妻間尤不能過分親密。雖然如此,曾國藩還是很難做到,駡自己是禽獸。
曾國藩自己承認,“有用之歲月,半消磨于妻子”,三月初二日,“日中,閨房之內不敬。去歲誓戒此惡,今又犯之,可耻,可恨!竹如來,久談。久不克治,對此良友,但覺厚顔”。他說自己“明知體氣羸弱,而不知節制,不孝莫此爲大”。
但隨著年齡的增長,曾國藩這方面的“不敬”很快有了大的變化,成爲莊重、詼諧而不失君子形象的一個人。曾國藩就是這樣,爲了能他日有所作爲,嚴格限制自己的情欲,甚至夫妻之間正常的情感交流都嚴加克制。在儒家老祖宗孔孟那裏,都承認“食色,性也”,但曾國藩認爲,人的私欲、情欲一旦膨脹就難以收拾,終會妨礙大事業。他以後位及人臣,但堅决不納妾,生活作風上也嚴格自律,這是他不同于同時代的封建士大夫的地方,也是他精神品格上的突出之處。
曾國藩爲了實現“澄清天下之志”,針對自己的不良習慣,他提出三戒:一戒吃烟,二戒妄語,三戒房闥不敬,後來都做到了。
吸烟有害健康是今天人人皆知的常識,但吸烟對人的精神有影響,就不是人人明瞭的。曾國藩通過自己的切身感受告訴人們這樣一個道理。曾國藩認識到,應酬過多,精神就難以集中,做起事來也會出差錯。此外,吸烟也對此有很大影響。他說:精神要常令有餘,做起事來才能精氣十足而不散漫。“說話太多,吃烟太多,故致困乏。”
意識到危害後,他發誓從道光二十二年十月起戒烟,幷作爲“三戒”之一。但最初戒烟日子很不好過。爲了打發難熬的時光,他找朋友們下棋、聊天。他在日記中寫道:“即宜守規敬事,乃閑談荒功,不溺情于弈。歸後數時,不一振刷,讀書悠忽,自弃至矣。乃以初戒吃烟,如失乳仿徨,存一番自恕底意思。此一恕,天下無可爲之事矣。急宜猛省。”曾國藩把初次戒烟喻爲嬰兒斷乳,形象地說明了他對吸烟的溺愛及戒烟的痛苦。
俗語說,玩物喪志!性格、習慣、食色之性都只要適度都是可以的,但是,人的私欲、情欲一旦膨脹就難以收拾,終會妨礙大事業,因此一個做大事的人,就應該通過不斷自勵,限制自己不恰當的欲望,而把主要心思放在自己所要從事的事業上去,以此來完善自身。
曾國藩語錄:“一分精神一分事業,十分精神十分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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