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退歐公投成功後,有復雜的程序要走,我相信歐美和英國保守黨派都會做最後努力。但無論努力的結果如何,可以看到歐洲的極右思潮已經氾濫成災。同時,特朗普目前的成功,與歐洲的民意背景一脈相傳。嘲笑特朗普的卡梅倫馬上要失去工作了。
歐美的政客陶醉於這些年的政治豪門崛起,華爾街和資本以為可以左右權力。但是廣闊底層的擴大,互聯網帶來的媒體碎片化,傳統媒體已經無法左右民意。
所以,可以想像到歐美政治格局的變化。從底層的訴求來說,他們要工作,要找出氣口,需要犧牲品來釋放憤怒。
中國是一個顯而易見的靶子。
這會讓歐美的政客蓄意把怒火引向中國,國際貿易保護主義在勞工組織和製造業的推動下,會越來越頻繁。歐美是否還能夠維持理智冷靜的政治智慧,明白全球化貿易是對各國利大於弊的,並不能樂觀。
我們可以去想像一個中性的結果,比如全球仍舊盡量維持國際貿易,但同時也有各種區域壁壘產生。製造業能否回歸歐美?這是個數量級的問題,大致上可以明白資本是流動的,除非禁止全球所有的國際貿易,否則即使對中國實行了貿易保護主義,其他新興市場的產品仍舊會進入歐洲和美國。
但對中國將是重大威脅。
而對中國的貿易壁壘也會妨礙中國從歐美日韓進口,從而對雙方帶來損害。國際貿易保護主義越演越烈後,中國也可能失去耐心,從而不再強行維持匯率,從而引發世界貨幣和貿易戰。
另一方面,則是美國因其地緣回歸亞太,在國際貨幣和貿易戰的背景下,發生南海衝突,從而形成新的戰爭威脅。在過去的一百年裡,我們看到了美國和日本依賴戰爭崛起,獲得經濟增長和傾瀉國內經濟危機的機會。
事實上,從人性黑暗的角度來說,即使歐美試圖站在一個道義的製高點,從歐美價值觀定義了中國的邪惡,並獲得世界一致認可,其核心仍舊是利益。很難說,曾經這樣做過的歐美,不會再在國內貧富差距擴大,階層撕裂,底層憤怒影響了政局的格局下,推動對中國的戰爭。
而中國如果內部鷹派當道,並經濟動盪,要轉移國內矛盾,則雙方的極端訴求,就會導致一個危險的方向。
中國可以洞察歐美的結構性矛盾,也要回頭看自己的結構性問題。在地緣熱點,比如南海,可以引入歐美的財團共同開髮油氣資源,從而讓歐美成為中國的利益相關方,讓對方去華盛頓尋找自己的代言人,來避免與中國的衝突。而在經濟方面,中國的製造業需要維持競爭力,並贏得時間升級換代。所以,貨幣匯率的強行維持並不是必要的,而是要通過大量的溝通,讓歐美認識到中國內部經濟的壓力,從而逐漸釋放匯率的壓力。在這個過程中,要明白債務週期帶來的經濟危機是不可避免的,需要及早對此準備,並獲取時間來做經濟架構改革。
無論細節如何,中國應該要意識到,全球政治結構已經開始發生重大改變,必須及早應對各種事件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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