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25日 星期六

凌晨的雜記

那天和妻子散步時聊了一些時間,有些爭執,但不是大吼大叫的那種,我知道自己脾氣性格缺陷很大,盡可能的低聲解釋。然而還是讓她憂慮,晚間她身體有些不舒服。
    我有些茫然,但很快決定,輕聲告訴她,依照她的選擇去做。
    人世裡有許多事身不由己,妻子那天問,你活在未來,為何不活在當下。未來是這個國家毀滅或存在,人都是要死的,有什麼了不起的嗎?
    是的,我只是考慮未來,為孩子尋找一個去處,但所有的不確定,都存在於不同的地域和空間。這一刻,家人是否能夠承受變動,這些代價比遠方不確定的時間更加糟糕。
    我們搬來小鎮許久,很多時候妻子早晨醒來仍不知身在何處,動盪漂泊的歲月,使得整個家庭沒有歸屬感。我固然在哪裡都沒有歸屬,沒有鄉愁,也就沒有牽掛。因而如同隨風飄蕩的天翁,只是隨波逐流。然而家庭不可以,我是屬於家庭的。
    人世滄桑,對這個世界憤怒無濟於事,失望無人在意,絕望就已經過了。活著盡可能的愉悅,但如果家人不開心,有什麼值得努力呢?

    誰也不喜歡或在我的悲劇心態裡,儘管我並沒有多少悲傷。我的心始終在雲上,陽光照耀,否則這些年的憂鬱怎麼會煙消雲散,但卻不能讓光照進我的生活。
     所以這不是一個好的人生,不是一個有意思的故事,不是一種歡笑和輕鬆。
     於是我明白,需要去改變,和認命。
     這一刻盡可能開心,開心就是好的,神仙的事,是神仙的。廟堂之上,江湖之遠,漁耕讀寫也可以活在這一刻。
     我們只是塵土,我們只是塵土,風吹過時,揚起的灰燼裡,應有我們隱約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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